第388章 痛楚可以让人清醒

她那天过来的时候在路过的便利店买的，一直放在身上，就是为了危机时候能够防身。

    霍俊哲没想到她身上还揣了这个，怔了下，马上就镇定下来，嗤笑一声：“小艾，你觉得你用这一把小刀，能伤到我吗？”

    药力在快速的夺取她的神智，艾慕微微喘了喘，拿着刀子，毫不迟疑的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。

    鲜血瞬间涌出，而利刃划破皮肤的痛楚，让她清醒的时间又稍微加长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像是看不到那鲜血在流一般，毫不妥协的瞪着霍俊哲。

    “霍俊哲，我说过，我宁可死都不会让你碰我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霍俊哲下意识的往前抢了步，却再看到她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时，皱眉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，他好像又感到了那种隐隐的眩晕感。

    真是笑话，戎马半生，他竟然开始晕血了？

    霍俊哲将视线从鲜血上移开，盯住艾慕的脸，冷冷的道：“艾慕，你一定要这样跟我作对吗？很好！我倒要看看，你能撑过几分钟！”

    那一碗汤，基本都被她喝了，她本身又饿着肚子，药力发挥的更快，他就不信，她能扛过去。

    他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的目光，让艾慕忍不住抖了下，她紧紧的靠在墙角，一手攥着弹簧刀，警惕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可是就像是他说的那样，药力太强了，不过短短时间，她就又开始有些昏昏沉沉。

    在没有失去理智之前，她又狠狠的划了自己一刀。

    持续的痛楚，可以保持半分钟的清醒，她宁可把自己戳得千疮百孔，也不能被药力所控制。

    一刀、两刀、三刀……

    她就像是个感觉不到疼痛和血液流失的木偶一样，机械着重复伤害自己的动作。

    终于，霍俊哲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艾慕。你这个疯子！”在看到她毫不迟疑的拿刀去捅自己的腿时，霍俊哲怒吼了声，突然转身把床上的艾淘淘拎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小的艾淘淘软塌塌的搭在他的胳膊上，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娃娃。

    “艾慕，你看着我！看我手里是谁！”霍俊哲喊道。

    艾慕整个人像是在血池里捞出来的，可是那痛楚渐渐在变得麻木，已经不足以能刺激的她清醒。

    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，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，不禁撕心裂肺的大叫了声。

    “小桃子——”

    “她听不见你！”霍俊哲冷冷的道，“要不要我告诉你，她现在的样子？”

    “她身体很热，比你的身子还热。整个人毫无知觉，小胳膊小腿都软软的，软得让我想要把它们扯断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猜，如果我折断她的一条胳膊，她是谁像你一样吃痛清醒过来，还是继续昏迷，直到我折断她的四肢……”

    阴森恐怖的语言，让艾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她攥着弹簧刀，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：“你、放开她……你这个混蛋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开她？可以！那你自己来换！”霍俊哲面无表情的命令道。

    艾慕晃了晃，眸中浮起一层淡淡的水雾，到底，她还是脱不了身啊，到底，她还是要屈从于他啊……

    司先生！司君昊！你到底在哪里？

    泪水还没来得及溢出眼眶，就被炽热的温度蒸发干净，艾慕翘起下巴，尽可能让自己站得笔直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换，你先放开她。”

    霍俊哲眼中闪过得意的光，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这才是我的乖女孩，把刀子扔了，脱掉衣服！”他盯着她，命令道，一手抱着艾淘淘，一手放在她软软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艾慕又晃了晃，含泪的看了眼人事不省的女儿，咬了咬唇，丢掉手里的弹簧刀。

    “脱！”霍俊哲低声吼道。

    艾慕耻辱的闭上眼睛，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，伸手解开衣服的扣子。

    一颗颗，一粒粒，五个扣子，她却用去了全身的力气。

    霍俊哲眼冒精光的瞅着她，额头的青筋乱跳。

    不知是她身上的血刺激了他，还是她的模样刺激了他，他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
    “快脱！脱干净！”他不停的喊道，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跳动。

    艾慕几乎咬烂了嘴唇，保持着仅有的一丝清明，可是却不得不在这清明之下，顺从他的意思，用鲜红而发颤的双手脱掉自己的上衣。

    “继续！”

    谁能告诉她，她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艾慕双手捂在身前，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小桃子，她的小桃子……

    看着还在霍俊哲手里的女儿，艾慕无可奈何，听从霍俊哲的命令，一件件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。